难忘小院果飘香
序：今天在去生产车间的路上，看到路边的桃树、杏树几场春雨过后已经露出了小小的果实，不由地想起了我小时候栽满果树的农村小院和那越走越远的快乐童年！  记得当初的小院和所有的农家院一样，有着五间房子的宅基地上盖了三间土土坯房子，院子东西十多米、南北长够二十多米，相对来说比较大，所以种了各种各样的果子树，父亲什么时候种的没问过，反正我记事起就有。 记忆中一进院门首先看到的是一棵“红果子树”，印象中它好像没有长得多大，也没有结过太多的果子，只有两个比较粗点的枝条，最粗的枝干也就小孩子胳膊那么粗，小时候出入总喜欢手拍一下和他打个招呼，听说后来二叔做马车用具需要果木就给砍了，所以记忆不深。 紧挨着“红果子树”的是两棵“杏子树”，一棵较粗壮、一棵比较矮，虽然都是“杏子树”，但品种完全不同，靠外的一棵果实较小、皮子也薄，外边看起来很熟的时候吃起来里边还涩涩的，熟透后虽然也酸酸甜甜的，但皮薄肉少，我小时候不大喜欢吃。靠里边的一棵我们叫“里熟杏”，外边刚刚有个黄红颜色时，里边已经是酸酸甜甜的可以吃了，这个杏子果汁又多，由于树长得很粗壮，果实结的也多，所以这颗“杏子树”是我和弟弟的常客，从杏子刚刚成熟开始，每天放学，我和弟弟扔下书包就爬到树上“饱餐”一顿，专挑那露出枝头高挂的杏子，因为高挂枝头的果实又大又甜，妹妹因为是个女孩子，不敢爬树，所以只好等我们吃饱后给他带下来一些“解馋”。由于结的果实多，同村路过的邻居都能看见高挂枝头的累累果实，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水果，感觉到那个杏子是真好吃，酸中带着甜、甜中透着酸。 在院子的正中间种着一棵苹果树，个头也长得不太高，所以结的果实也不太多，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苹果似乎很少，所以结的苹果记忆中没有多吃过，但苹果由于果实较大，长到微微发黄时其实已经可以吃了，虽然吃起来仍然是涩涩的味道。记得小时候“刮风下雨”的天气很多，每逢这个时候，我和弟弟妹妹就爬在窗户前看有没有被大风吹动果树掉下来的苹果，尤其是天黑以后，借着闪电的亮光我们能准确的记住有一个苹果掉在什么地方，然后不顾一切地跑进雨中，去捡那个掉落的苹果，拿回来我们兄妹三人分享，那时候明知道苹果还不太熟，但根本不在乎那点苦涩。可惜后来苹果树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砍了，就再没有了雨中捡苹果的回忆。 记得那时候在院子的东墙边盖有两间“下房”，用来存放杂物和养羊，靠近下房的前边有两棵“黄果子树”，和杏树一样，虽然都是黄果子树，但果实也是不大相同，靠南的一棵虽然也长得枝繁叶茂，结的果实却较小，果汁不多，就是熟透了吃起来也是涩涩的，所以我们都不大喜欢吃那一个，倒是靠近院子中间的一棵果实结得又大又甜，这棵果树就又成了我和弟弟的常客，后来果树长得不但粗大，而且枝繁叶茂，粗壮的枝条已经搭在了“下房”的顶子上，所以每到了果实成熟的季节，在夜幕降临时就有邻家小孩偷偷的爬在房顶偷摘果子吃，现在一读到孟宪春《题都城南庄》的诗句“庭前老树挂果丰，不见当年偷果童”，就会不由地想到当年的情景。由于这两棵果子树结果很多，相比杏子来说又不能天天吃，他挂果时间又长，到果实完全成熟时已经是秋末，父亲就会将吃不完的果实用荒草和树叶铺垫放在篓子里，保存在“下房”阴凉通风的地方，这样我们能在整个冬天有“冻果子”吃，也是过去冬天里唯一能吃到的“水果”，虽然冻得硬邦邦但吃起来还是那个味道。 当时在上房的前边还有一架葡萄，那架葡萄记忆中枝条很粗壮，每年春天父亲和二叔就会从覆盖的很严实的土中刨出来，将粗壮的枝条铺在葡萄架子上，让它自由生长、开花结果，每到夏秋之际，那悬挂架子上的葡萄让我们兄妹几个眼馋和“挂牵”，但由于葡萄培养不容易，冬天要收起枝条进行覆盖，一不小心就会冻坏枝条，所以记忆中村子里像样的葡萄架很少，那个时候成熟的葡萄爷爷是不允许我们随便摘下来吃的，当时我们小也够不到高处的果实，只能偷偷的吃一些颗粒小的、不成串的、长在根部的果实，只有收获的时候爷爷才能给我们吃一些夹带小颗粒的成串葡萄，其他的他都会小心翼翼的剪下来放在篓子里收藏，过节拿一些大家品尝，其他的或送人或继续收藏，可惜这架葡萄后来由于冬天保护不善被冻死了，院子里就再没有种过葡萄了。 在院子靠近西墙的地方还有一块空地，母亲就在那里搭了个栅栏圈起来，春天时种些黄瓜、西红柿等季节性蔬菜，我们那时候小，也只能帮着浇点水啥的，但由于地方有限根本种不了多少，那时候也没有现在物质丰富，日常能吃到的基本都是大白菜、山药蛋和胡萝卜，所以在黄瓜西红柿初见形状时就被我们“猎取”了，母亲也就好像没见到过熟了的黄瓜、西红柿。 现在回想起那个年代，物质匮乏，在农村根本吃不到多少水果蔬菜，但我们每天很快乐，感觉无忧无虑，梦中常笑醒、吃啥都很香，现在回忆起来都是满满的甜蜜。时光慢慢地远去，那个小院也由于父母和我们都搬到了城里居住无人看管卖给了同村的人家，那渐行渐远的美好童年和那个飘满果香的小院也只能在记忆中回味、述说。 （天山云海随笔于2025年5月18日） 审稿编辑：云帆沧海 | 核发编辑：风 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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