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忧患:马卫小小说的灵魂

2023-7-22 00:28| 发布者: zhwyw| 查看: 46997| 评论: 0|原作者: 陈勇|来自: 中华文艺网

乡村忧患:马卫小小说的灵魂
——重庆马卫访谈录
作者:陈勇


  
马卫,男,60后,四川崇州人,现定居重庆市万州区。重庆市作协会员,公开发表纯文学作品100余万字。出版小小说集《一只从水井跳出的青蛙》,散文集《疯长的石头》和长篇小说《李蔚如》。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转载,入选80余本选集。多篇小小说入选中学教辅和高、中考试题。小小说《错别字》获冰心儿童图书奖。主编有《重庆小小说年选2015》。

  陈勇(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第六届金麻雀提名奖获得者,湖北监利作协执行主席):为什么你的小小说,大部分是写乡村,写农民工进城,都市题材极少?
  马卫(重庆市作协会员):因为我来自乡村。童年和少年都在乡村度过,至今兄弟姐妹还在乡村生活。所以乡村不仅养育了我的身体,更滋养了我的灵魂。

  陈勇:为什么你小说里的乡村,相对比较偏远、落后、凋敝、贫穷、狭隘?很难见到你笔下的乡村是美丽的,幸福的,高尚的,快乐的。

  马卫:我童年生活的乡村确实落后,到上世纪70年代末还不通公路、不通电。而我工作地在大巴山区,那儿被喻为汉人中的少数民族。上世纪90年代,仍然有人住崖洞、窝棚。再后来我常年在乡村行走,目睹了乡村在进步和发展的同时,还存在许多问题,有的问题还相当严重,关系到民族的命运和前途。比如产业链的培养,劳动力的流失,村校的关闭,留守女人的寂寞,留守儿童普遍缺爱,留守老人无依无靠等等。关注乡村,记录乡村,就是为了促进它的健康发展,早日幸福,早日欢乐。

  陈勇:你笔下写了不少牛、猪、狗、羊、猴等等,而且写得极有思想和个性。比如《一头牛》《1975年的一头猪》《多了一只羊》《猴道》《一只螃蟹在春天的爱情》等等,读者印象深刻,写得生动有趣,达到了思想和艺术的高度融合。

  马卫:我从小放过牛,割过猪草,家里喂过狗,和牲畜有感情,甚至共命运。这些牲口的生生死死,折射出现实中的苦难和困惑。写牲畜,就是写人。这些牲畜,只不过是我的“道具”。因为熟悉,所以写起来得心应手。

  陈勇:你的很多小小说,故事都发生在黑水凼,黑水凼是真名,还是虚构的地名?

  马卫:黑水凼是实名,只是真实的黑水凼比较小,那个凼深约两丈,呈圆形,直径约有一丈五尺。因为位于一个崖下,一年四季水为深黑色,故得名黑水凼。相传当年张献忠剿四川,在凼里丢了很多人头,冤魂不少,从此水就变黑,从未清亮过。2011年,我在《新民晚报》对黑水凼作过较为全面的介绍。

  陈勇:读你的小小说,发现你很喜欢用荒诞这门艺术,比如《机器人局长》《机器人罢工》《稻草人开会》《聪明国》《留梦》《良心修复软件》等等,为什么特别热衷于荒诞手法?

  马卫:这些年,读了大量的西方文学作品,尤其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奖小说,我发现荒诞这表现手法很好,很巧妙,能让作品写出深度,写出可以让人长相探究的喻意。比如《铁皮鼓》《失明症漫记》《潘上尉与劳军女郎》等等,就非常好。加上生活本身就充满了荒诞,所以在作品中不自觉地更多运用了这种手法。比如《一棵进城寻亲的树》,用树寻亲,写环保,就可以出新,也让人哭笑不得,从而对现实中耗巨资买大树的急功近利行为,进行了含蓄又不乏尖锐的批判。

  陈勇:今后写小小说,还是以乡村题感材为主吗?

  马卫:肯定,乡村就是我的根,乡村是我的灵魂所在,我要用一生去挖掘它,力争写出更优秀的作品。

  (载重庆作家网2020年7月8日)

荐稿编辑:云帆沧海 | 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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